小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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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沉迷伞学院,number five/Dolores

【楚郭】称呼

一洗万古凡马空:

——深夜投放又是我


——原著剧情,剧版人设
——大型ooc车祸现场


(一)


年假将近,特调总局进入放假前闲的没屁事干时期。


众人闲则作妖,给办公室早早挂上了五花八门的新年装饰品。


大庆以赵云澜的老腰相逼,逼迫赵大局长花钱定做了一批肥猫花纹的窗花、祝红自己掏钱,印了一箱金蛇狂舞的门画、林静个抠门和尚,自己画了副弥勒佛挂在大门口。


他是正宗达摩宗弟子,佛画也带着灵性,至善至圣。楚恕之隔天上班刚一进门,被明晃晃的佛光硬轰出了大门。


阿弥陀佛,临近过年又见了血光。


郭长城全程迷茫,看着他楚哥和林静哥又打起来,傻乎乎的乐呵了一声,然后坐到自己位子上开始发呆。


他有点愁。


郭长城目前生活愉快,工作稳定,感情顺利。半年前高高兴兴和家里走了明路,和楚恕之搬到一起住。


按理说没什么愁的。


但临近年末,中国特色走亲戚的活动要搞起来了。


二舅妈给他打了电话,特别叮嘱过,让他大年初一带他楚哥回趟二舅家,吃顿晚饭。


没有外人,就是家里人吃顿饭。


电话那头的二舅妈语气温温柔柔的,和以往爽利干脆的作风截然不同,提到楚恕之的时候,颇有“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喜欢”的意思。


楚恕之之前不止一次去过郭二舅家。打麻将为主,一上桌就逮着小孩儿欺负,拿着一手同花顺,还专门拆开去截郭长城的炸胡,看小孩儿好像长了兔子耳朵似的,一输就丧气的耷拉下来,十分憋屈的翻他那个小钱盒还账,好玩得紧。


郭二舅看着自家大外甥被欺负,心里那个气。


打麻将打熟了的人会算牌,边算边打,出牌快得吓人。


郭二舅心里憋着火要收拾这个外头来的贼小子,楚恕之惹麻烦不嫌事大一点不收手。好好的家庭麻将,被他俩打的火气十足,桌面拍的脆响,甩牌一丝犹豫都没有。


郭长城看的眼花缭乱,经常出着出着就变成小相公*,皱着脸掏钱不敢说话。


最后经常是二舅妈出言下桌,拎着大外甥到一边儿,把他刚输的钱私下补回去。


郭长城一般都死命拒绝,实在不行才拿一点点,心意领了。


“舅妈,别给了别给了……”


“……楚、楚哥等会儿给我补……他赢了舅舅那么多……”


说这话的郭长城显得有点调皮,下垂的眼角温良依旧,但笑意很活泼,精明得很。


这也是郭长城他二舅最终没反对郭长城谈这场不同寻常关系的原因。


谁会不希望自家孩子过得好呢。


中国的年节有很强的亲情意味,只有获得了全体家庭成员认可的人,才可以作为新成员出现在饭桌上。


邀请孩子的同性恋人在大年初一吃团圆饭,是这个收养照顾外甥直至成人的善良家庭,最沉重的礼遇。


楚恕之当然是欣然应邀。


筹备的年礼挑选了很多,郭长城和楚恕之甚至新置办了衣服,二舅妈那边仔细问过楚恕之的忌口,会准备一桌合口的饭菜。


大体上一切都准备妥当。



唯独一点。


郭长城自己捏着自己的袖口,盯着自己的本子,咬着嘴唇悄么声发呆。


他没想好怎么介绍他楚哥。


其实没什么值得介绍的,郭二舅那边把楚恕之登记在系统上的资料翻了个底朝天,在麻将桌杀得天昏地暗,酒也喝过两回,对这个话不多,长得很凶的青年人已经比较熟悉。


但这回很正式,郭长城想选一个适合这种场合的称呼。


毕竟他和他楚哥一直没哪个固定称呼,能公开统一的把对方介绍给别人。


赵云澜他们听闻吉祥物的这个忧愁集体笑到发癫,出了各种邪乎怪异的名称,一向端庄的沈巍沈教授也插了两句,是比较常见的。


郭长城老实孩子一一听过,觉得都不太满意。


有的太肉麻,有的不正式。


“郭长城?发什么呆呢,走了。”


楚恕之那边揍了林静满头包,紧接着拿了赵云澜扔过来的文件夹,拎着自家小孩儿的后领子,出外勤了。


称呼的事就这么悬而待定,一直没结果。











(二)


大年初一当天,郭长城睡到自然醒,揉着眼睛把自己收拾干净,吃了楚恕之给他留的水果,颠颠自己坐车跑出了城区。


楚恕之大早上临时接了赵云澜电话,让他紧急往城东跑一趟,处理点善后事宜,一上午解决完,给他和郭长城多补两天年假。


难得铁公鸡拔毛,楚恕之早早就去了,放小孩儿自己在家折腾。


郭长城本来只是等他楚哥回来,想起称呼的事一直没定,他突然很想见见爸妈。


城郊公墓一带一向清冷,路上依稀有几瓣掉落的花瓣,脆生生的白,在干冷的空气里,特别醒目。


郭长城整个人裹得肉墩墩的,白净的脸埋在偷拿楚恕之的黑围巾里,鼻头红润,脸上都是健康的粉。


他把纸花放在父母的和墓前,眉眼平和看不出悲伤,膝盖并得很紧,蹲在墓前头。


郭长城看着墓碑上的字,不知道说什么。


他只是突然想来看看。


郭长城对父母的印象并不深,他很小很小就来到二舅家。记忆里最鲜明的记忆,是悲切的一众陌生大人,和照片里笑容始终温和的爸妈。


他们一直都非常温柔。


郭长城歪了歪头,专注的回想有关父母的记忆。经年消磨,大概只剩下保护着他的冰凉身躯和夫妻间至死都没有放开的手。


郭长城什么都没想,又其实想了很多。半晌之后,他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

“爸,妈,我现在过得很好。”


郭长城从未怨恨过命运,他比较笨,但周遭人待他都很宽容。父母把他一人留在世上,看似残忍,但他一直很清楚,他本身的活着,是父母超越生死做出的最大努力。


郭长城摸了一下眼睛,指腹摸出一点水渍,然后彻彻底底的笑了。


“我过得比以往都好。”






郭长城到家的时候,楚恕之看着他,眉头有点皱。


小孩儿眼眶全红了。


“怎么了?”


楚恕之把自家小孩儿往怀里带,粗糙的手指尽可能温和的摁揉郭长城眼睛底下一对粉润的卧蚕。


郭长城摇了下头,眼神透着通透。


他想说很多,想说在墓地蹲的太久,腿有点麻、想说完蛋了,晚上回舅舅家眼睛还是肿的、想说回来路上看见超市在打折、还想说他有点难过,因为街边冻伤的野花野草,因为羸弱的老人,因为他很早就去世的父母。


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。


他并不想诉说他前半生磕磕绊绊懵懂走完的路,和哪怕一丝丝微小的煎熬。


郭长城现在脑中回荡着一个想法。他只想牵着他楚哥的手,在他们共同的家里,温存的哭一场。


楚恕之用手接下不间断的水珠,他也什么都没问。


他把悲切盈身的小孩儿护在怀里,低头亲了亲他柔软的刘海儿。








晚上七点,郭二舅家的门铃准时响起。


舅妈从厨房擦干净手走出来,二舅放下报纸去开的门。


门外,眉眼依旧的郭长城笑呵呵的站着,穿着干干净净的浅灰色风衣,戴着黑围巾,很稚气的抱了下拳,拱拱手。


“舅舅,舅妈,新年好。”


然后他先一步踏进门,侧开身露出后面的高大男人。他站得笔直,涨红着脸,轻声介绍


“……这是我爱人。”


楚恕之一身黑,面上还是没喜庆表情,但拎了满手的年货袋子。他向门里郭长城的两位长辈微微低首,嗓音很沉稳


“您好。”






(三)


爱人,是个很有趣的词。它非常直白,明目张胆的表示,“这个人,是我选择的终身伴侣”。但它也很含蓄,非常内敛的表示——


这个人,是我的家人。


这个词是中式的承诺,每次响起都清晰的重复一遍


“我不能辜负他对我坚定的选择与偏爱。”






——end


——算是《短信》那篇的正章,这篇是正文,那篇算番外后续。


——小相公*是麻将术语,桌上四人拿固定数量的牌,谁拿少了牌数不够,谁就是“小相公”。
麻将规则各地不同,我这边儿是一旦出现“小相公”就一桌洗牌重来,当事人要被罚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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